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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园茶楼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全场寂静。先生气势磅礴,口若悬河道:“海凰王之夫王将军,他又是何许人也?。”“他与沧澜凰王的感情将又何去何从呢?欲知后事,且听鄙人下回分说。”

    语毕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文人墨客在这里显摆着自己的才华横溢,高官厚禄者在这里密谋政事。黎羲抱着昏迷不醒的上景从角门进入雅室。

    屋内陈设典雅而精致。摆放着雕花精美的木桌椅,床榻上铺着华丽的绸缎被褥,床头摆放着香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坐在床边,离羲看着瘫软在怀的女人,用手扶摸着上景微微冒着汗珠的额头,想来这女人是把丹药当饭吃了,气血逆流而上,似乎身体的某种禁制被逆流而上血液冲击开来。

    心疼的骂道:“这该死的女人,体内蕴含着如此强大得内力,却没有半点武艺,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活至今日的。”

    离羲在上景脸上拍了拍喊道:“喂,景姑娘…”只见上景靠着肩头滑倒了下去。

    离羲扶着上景端坐,屈膝坐其身后,双手紧紧抵住上景的背心。

    用内力为上景疏导着身体内的强大异能,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沿着脸颊滑落。上景苍白的脸上渐泛起一丝血色,手指微微一颤。

    对于他们修行的人来说,内力尤为重要,面对这女人,向来明哲保身的他,也总会失去理智。

    一旁的炉火上熬了些平息的药汤,炖着燕窝,看着上景已无大碍,睡得如此安宁,离羲心里无比的祥和。

    片刻过去,上景眉头紧皱,嘴里一遍遍念道:“娘亲,小景在这里,不要离开我………"。鼻子时不时的抽泣一下,眼泪不自觉的从眼尾滑落而出。

    离羲再次用手抚摸着上景的额头,应是无碍的,只是不知这女人梦见的是什么,在梦哭的那般凄惨,离羲心头莫名的也跟着一紧,这女人在陆侯府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青枂园王孙贵胄中,年岁如上景般大小的大家闺秀,那个不是被宠溺着长大的,自己这么一个过气的世子都活的如此艰辛,何况在这陆侯府中,子嗣众多,而她只不过是众人口中的野种,破落户。

    任这疼爱到谁头上都有可能,唯独轮不上她,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如何熬到今日的。

    离羲也顾不得那么多,径直走到床边,掀开锦被,看着这粉粉糯糯的女人,一把将上景依偎到自己的怀里。

    上景感受着来自离羲的温暖,不停的一丢丢一丢丢的向离羲靠近,离羲闻着上景身上的体香,看着洁白无瑕的脸庞,狭长的睫毛,紧闭着的眼睛都像是在和离羲说着情话。

    上景脑袋抵着离羲胸膛,气若如兰轻盈平稳,鼻翼两侧有些湿热,使的两颊绯红,此刻眼前的女人显得无比的动人,离羲忍不住对着上景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下去。

    睡着的上景一刻也不安分,一只手甩到离羲的脖子上,勾着离羲的脑袋开啃了起来,在上景的梦里开始有了欢喜,眉头平展开,正恣意躺在大胡萝卜抱枕上啃着小猪蹄呢!

    女人的唇如桃花般贴合在离羲的唇上,离羲瞬间一阵错愕,双唇感受着一阵清清凉凉的感觉,像是一股清泉袭上离羲的心头,柔绵绵的,软糯糯的,离羲被这突如起来的吻勾起了内心深处的欲望之火,忍不住回应着上景吻,她的唇像是一口能被融化的冰昔,激发着男人的欲望且又时时带给你满足感。

    迷迷糊糊中上景觉着一些闷热,扯着衣领,蹬着锦被。

    离羲一时缓过神来,瞬间觉得自己被上景这丫头的猛烈一吻给带偏了,立马滚下床边。

    自言自语道:"墨离羲,你在干啥?"反观在床边睡的甚是安稳的上景。

    上景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旁边,离羲都忍不住多看一眼,每多看一眼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促使他情不自禁的向上景靠近。

    离羲心里有些许的烦躁,不想被这种情绪所左右,随手拿起案上的书籍翻阅起来。

    夜深,齐乐国大殿内,一名太监模杨的侍从,手持一份羹汤向御座前靠近到:“大王,铭禹殿下携小的送来一碗参汤,您趁热喝点。”。

    国主看着这份汤,岂不知孩子们的小心思,铭禹虽然任性,倒是个聪明伶俐极其要强的丫头,丫头看上的这个离羲世子,倒也是个不二的选择。

    国主齐远怒气道:"长福,你说这个青枂世子墨离羲今日之举,是何用意?"

    长福唯唯诺诺道:"王上,老奴愚笨,不敢妄议揣测。"一脸懵的笑对着国主齐远。

    齐远转身来回踱步怒气道:"先是送我们齐乐国《惠民集乐》这么重要的书,转手抱走青黛原公主,是何居心?”

    仔细想来这世子果然城府颇深:“如今是两边给足诚意,这小子是谁也不得罪,谁都可以是盟友,这是要双向拉拢关系吗?"

    齐远目光狠厉,在他心中,只有自己布好的网牛羊往里跳的份,哪有牛羊选网钻的戏码。

    青枂原必将成为他齐远的盟友,再不济还有堂妹齐雅相助,胸有成竹的对铭禹道:"禹儿,可是主意离羲世子?离羲倒也算是良配”。

    铭禹娇羞道:"孩儿全凭父王做主,在女儿看来,青枂原国力充盈,何况还有姑母可依仗,日后若是得青枂是相助,那父王的大业定是如虎添翼。"

    铭禹坚毅得脸庞透着寒光,似乎离羲只不过是她的囊中之物,嘴角微微上扬,不由得多添了几分生冷的笑意。

    青枂原大殿内气势威严,地上散落着一串串的公文奏本,墨举伏案抬头道:“德安,你瞧瞧这帮落井下石的老家伙们,有几个是安分得。”

    过于激怒之下,墨举发出一阵阵咳嗽,脸也涨的通红。近侍德安连忙扶着国王墨举的手,嘴里念道:“大王息怒,龙体要紧。”

    墨举转而意味深长的问道:“德安,一个是齐乐郡主,一个是青黛郡主,他们实力相当,你说离羲会选哪位郡主呢?”实力相当这个词墨举说的别有意味。

    德安谄媚的笑道:"老奴哪里能揣测到这些王子们的想法,王上想公子会选谁呢?老奴倒是觉得知子莫如父,王上定是早有答案的。"

    墨举笑呵呵的对德安怒道:"你个老泼皮,啥都能被你看穿。"话毕,便吩咐德安先下去休息去了,偌大得殿内只留青枂原国王坐在御驾之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依蘭殿内,墨玄烨着急的对母亲说道:"母亲大哥这定是要选一位郡主了。"

    王后齐雅娜道意味深长的笑道:"选了才好,选了自然就会有人对付他,何需我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