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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智源听了心里很得意,脸却故意板着:“你个老太婆,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是人模人样了?!”

    老太婆不敢招惹高智源,赶忙嘿嘿笑了。

    高智源一脸春风地往家走。

    回到自家院里,看见屋门还在紧紧关着。

    小丫头还生气呢,气性可真不小。

    高智源笑了笑,继续拉土做砖坯。

    高智源一个人在院里忙活,马小璇就在屋里炕上做棉袄。

    她的嘴唇后知后觉的,有些麻麻的,应该是刚才被大胡子嘬的太用力了。

    那感觉一点也不美好,谈不上享受,几乎都算不上是个吻,更像是公鸡拧人,拧的她嘴唇生疼。

    可是又一想,幸好大胡子是洗完澡、洗完头发才拧的她。

    不然,她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这么想,她稍感安慰,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专心地去做棉袄。

    她本身不大会做针线,但是这具身体有做针线活的记忆。

    这个年代,乡下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自己手工缝出来的。

    大到棉袄棉裤,小到背心裤衩,都得自己做。

    幸好原来的马小璇手工活很好,衣服、鞋子什么的,都难不倒她。

    只是,大西南的棉袄,跟大东北的棉袄厚薄不一样,她必须在里面多塞点棉花才行。

    她先根据自己记忆中的尺寸,把花布裁了,裁完布,准备往一起缝。

    要缝的时候,找不到针线。

    大胡子一个光棍汉,家里肯定没有针线。

    她自己的空间里,也没有这个东西。

    看来得去买点针线,以后也用的着。

    她知道农场有个供销社代销点,代销点里肯定有这个东西,就准备拿钱去买。

    她没有用大胡子给她的那两块钱,用的是自己昨天干家属工挣的那五毛。

    ——花钱还是要花自己赚的钱才硬气。

    手里攥着钱,打开门出去。

    高智源见她出来,问:“丫头,去哪?”

    “去买针线。”马小璇冷冷地答了一句,看都没看大胡子一眼。

    “针线?家里有,不用去买。”

    马小璇听说家里有针线,停下脚步,怀疑地望着大胡子。

    大胡子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两人一对视,马小璇觉得浑身不得劲,又收回目光。

    高智源洗了手,跑到屋里,从墙角一个架子上,翻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包,递给马小璇。

    马小璇接下布包打开看了看,一块硬纸壳上插了两根生了绣的钢针,另有两个线团,一团黑的,一团白的。

    马小璇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有针线?”

    “缝衣服啊……”高智源理所当然地说,“衣服破了,不得缝起来吗?”

    大胡子居然会做针线活?

    马小璇觉得又一次重新认识了面前这个男人。

    她无法想象,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体重接近两百斤的糙汉子,坐在灯下缝衣服是个什么情景。

    她拿了布包,坐回炕上。

    高智源没有来撩骚,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马小璇坐在炕上,耐着性子,缝了半天,终于把几块布拼在一起。

    接下来,就是等着塞棉花了。

    塞棉花是个技术活,如果棉花不平整的话,到时候穿在身上疙疙瘩瘩,会不舒服,所以得慢慢来。

    抬头顺着窗洞看了看外面,估计快到中午了,先做点饭吃,吃完饭再接着弄。

    就算她不吃,大胡子一刻不停歇干了半天活,也该饿了。

    一看到屋外的大胡子,马小璇没来由的,嘴唇像有了记忆似的,又想起刚才被用力嘬的感觉。

    又莫名其妙想到那个她不该看的画面,就觉得有些心慌气短是怎么回事?

    她迫使自己不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