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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里走了几步,就被火浪熏的皱眉,见楹酒还拿着一根点着的不知什么东西,跃跃欲试去点一个草垛,脸瞬间黑了。

    楹酒捂着发红的手腕,眼泪汪汪被韩遗提着衣领带回去了。

    手腕是被韩遗的扇子抽的,浑身脏兮兮的,韩遗连她的手都不想牵,直接把她从火器营提溜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挨训:“一天到晚不敢正经事就算了,还跑出来玩火?火器营很好玩是吧,家都不回了……还瞪我!你看看你脏的跟什么一样,难怪把我送你的荷包烧了——”

    楹酒吸着鼻子道:“它被风一吹,就掉火堆里去了嘛……其实我有在做好东西的……”

    韩六公子自小锦衣玉食,什么宝贝没见过,冷哼一声,把她带到一处别馆,召了一群侍女,把楹酒扒光了丢到池子里洗干净。

    这处地方楹酒没来过,看起来和师兄那个别馆差不多,大概是什么会友的地方,修的倒是很风雅,侍女一个赛一个漂亮。

    她被搓白白,穿上一件鹅黄色的裙子,侍女们给她梳好头发,取了一整套金饰给她戴好,上面缀了墨绿的宝石,漂亮的惊人。

    因为底子好,这几年公主之位一日比一日稳,这么一打扮倒是显得贵气逼人。

    楹酒暗戳戳吐槽韩遗自己穿的风流倜傥,给她就是这么俗气的一身。

    侍女们太会看眼色了,不停的夸她,楹酒被她们簇拥着往韩遗那里去。

    一路上瞧见不少人,有不少都是韩遗在位时和他交好的权贵子女,看样子他还是保留了很多人脉的。

    这些人有些认出了楹酒,颇为震惊,匆忙行了礼。

    所以这地方,是韩遗自己的地方?楹酒不知道他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韩遗在和人论事,楹酒在屋外听见他们争吵:

    “公子如今脱离韩家的掌控,得到了丹阳王的庇护,本不该再轻易和哪一派纠缠,游走世家和皇权之间才是最好的……”

    “是啊,丹阳王虽然喜爱您,不在意你掌权,但陛下盯着丹阳王府,公子又能如何?更何况还有赵祈夜和阿舒勒……”

    “您用一颗心赌她叁分之一的心,无论是赢是输,都不是一笔好买卖。”

    ……

    一零八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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