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池霖觉得又冷又热,伴随着不间断的剧痛,他浑身被冷汗浸湿了,却没法醒过来。

    似乎一直有人叫他的名字,但眼皮沉重,既不能睁开眼,也不能做出回应。

    池霖很艰难才从没休没止的痛苦里找回意识,他睁开眼,幸好是夜间,灯光柔和,并不刺激,在白茫茫一片中缓慢聚焦,一个冷冷淡淡、基调深沉的房间映入视野,不像老宅的构造。

    他坐的椅子很温暖,很狭窄,将他完全包裹进去,等池霖察觉到“椅子”在轻微地动弹,才反应过来不是椅子,而是被人抱在怀里。

    池霖抬手揉了揉头发,想要清醒大脑。

    舒让几乎是第一秒就扔掉钢笔,把池霖收得更紧,转过他的脸来,正对上池霖水雾雾的眼睛。

    池霖看到舒让不再那么稳操胜券的模样了,眼白发红,眼眶下散着乌黑,他应当没怎么睡过觉,舒让吻了他一下,只是单纯地碰碰他的嘴唇,和往常任何一种舒让式接吻都不一样。

    “怎么样?”

    池霖开口,声音哑得厉害:“腿疼。”

    舒让便抱着他站起身,往卧房去走,池霖发现除了舒让的办公间,外面的装潢完全不是舒让的风格,很绮丽铺张,卧房更是铺满了雪白色绒毯,他将池霖轻悄悄地放在丝绸的床单上,虽然腿上枪伤疼得厉害,但池霖还是要称赞这床又香又软。

    他精神不济,又要昏昏欲睡,舒让离开了一会,不多时就坐在床边,扶起他的脖颈喂给他水喝,水里还放了蜂蜜,池霖像久旱的河床一样贪婪,等喝到快见底,舒让将他拢在怀里,喂给他药片。

    舒让盯着他的眼睛,确认池霖到底是不是清醒了,还是自己头晕眼花在做梦,他的拇指揉捻着池霖的下唇,把那苍白的嘴唇揉出绯红的血色,喃喃着:“医生说你昨天会醒,为什么没醒。”

    语气居然在抱怨池霖醒得太迟,池霖觉得新奇,舒让居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池霖问他:“这是哪?这不像家里,也不像你的房子。”

    舒让上翘的嘴角再勾了勾,语气有些意味不明:“我给你准备的房子。”

    他抬高池霖的后脑勺,让他清晰地看到房间堂皇的装潢,“喜欢吗。”

    池霖却闭上眼,钻进他怀里,语气淡淡的:“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做你的奴隶吗。”

    舒让的微笑明显变成了冷笑,他亲吻池霖的头发,面颊,亲昵地含住他的耳坠,控诉他:“没有你这么抢手的奴隶。”

    “这段时间有多少男人想来抢你?看你要死了,就要来给你陪葬是么?”

    “我得藏着你,你不准再招惹男人。”

    “那你呢。”

    舒让又吻住他,这回是一个实在的舌吻了,他汲取池霖好不容易周转回来的唾液,又大方地将自己的渡给他。

    舒让不想让池霖呼吸不畅,虽然吻得很深,但并不粗鲁,手也像回家似的熟络,伸进池霖只穿着衬衣的身体里摸索,他放开池霖的舌头,又一下一下地啄池霖的嘴唇:“我是你的男人,不是别的男人。”

    舒让已经整个人覆在他身上,但撑住一定空间,没有压到池霖,他小心翼翼地分开池霖的腿,不触动腿上的枪伤,用枕头垫高雪白色臀部,揉动那道闭合许久、久未开采的鲜粉色肉缝,催发池霖的体液从阴道涌出来,为自己的性器做准备。

    池霖的淫液永远蓄势待发,而舒让的手指就是开闸机关,他随便在那柔软的阴唇上揉动两下,水液就从缝隙中沁出来,池霖柔弱地哼着,碍于伤口没法迎合舒让的手指,只能任他摆布。

    其实即使没有受伤,他和舒让做爱也总是舒让强制占有他,享用主动权。只是现在的池霖更温顺,更符合舒让心意。

    舒让用拇指和食指撑开穴口,池霖听到金属拉链滑动,旋即那个熟悉的、滚烫的大东西就抵住他,还试探地往里挤进一点。

    池霖苦于没法张腿蹭动,更没法夹住舒让的腰,池霖满含水气地盯着舒让,居然有些委屈的意味。

    舒让心软了,他太想占着他了,霖才醒过来啊。

    “不想做吗。”

    舒让将性器撤离穴口,池霖连忙揪住舒让的衣领,不准他从自己身上撤开,虽然这力量对舒让而言还比不上猫抓,却有效得厉害。

    “我腿好疼,我蹭不到你。”

    舒让愣了愣,笑了一下,他低下头,池霖就伸出舌尖,立马和他的口腔勾缠在一起,阴茎又堵了上来,又烫又坚硬。

    “你知道我帮你洗澡时候,你下面也会湿得厉害么?”

    池霖捧住舒让的脸,揉他总是上翘的嘴角,垂着眼帘,红着眼眶,满是情欲:“那时候你插进来了吗。”

    “……没有。”

    “为什么。”

    舒让开始插入了,撑开紧缩的穴道,动作细致缓慢,不让性事影响到池霖的枪伤,他掐住池霖的腰开拓,侧头去吻着按在他嘴角的手指。

    “我总得让你看清楚是谁在干你,你这么淫荡。”

    “看清楚了吗?”

    “唔——是你在干我。”

    他们下体终于完全契合,阴茎堵满湿漉又紧缩的阴道,似乎因为池霖的虚弱,这枚穴较往常更软更糯,舒让每一次抽动,他的神经都被

    池霖别开舒让喂来的汤匙。

    “你应该多吃点。”

    他只是急于给池霖体内射精,并不为了自己泄欲,给池霖的子宫制造精液,舒让心里才觉得好受。

    池霖把手指钻进他的外套里面去,隔着衬衣摸他矫健的肌肉形状,舒让忍不住就想到池霖在别的男人身下的骚样,攥住池霖的手,簇着眉生气。

    “受得了么?”舒让话是这么说,性器的动作可没有减慢的趋势。

    池霖的脑袋深陷入柔软的床垫,茶色的碎发铺散开,他高潮的样子像是去了异世界,异星球,鲜红的嘴唇随着性交动作微张微合,眼眶红得可怜,眼神朦朦胧胧,碎着星片,舒让爱惨他这模样,有些控制不住地加速肏弄,让这道熟透的屄被他榨出更多汁水,他动作粗糙地将池霖的衬衣扯到晃动的乳房上面,叼住一颗操得上下摇的乳尖,像吸奶一样狠狠地嘬起来。

    舒让压住池霖的小腹,使得阴茎被裹得更紧,钻得更深,池霖只能张开下体不动,感受舒让阴茎在他体内撑开的形状,他的龟头碾过连片的高潮点,让池霖泄出暧昧的呻吟,继而锲而不舍地撞击宫颈,让那的软肉张开豁口,冲刺进攻。

    “我会把弄你的人一片一片切开的。”

    舒让假笑了一下,他白皙的面颊上浮着一层情欲的红晕,散了往日那狠厉,罕见地染上艳色。

    池霖吸缠出一串火花闪电。

    舒让自知操动他腿上的伤口了,但不加速,他泄不出来,又不想伤害池霖的伤,便拔出阴茎,自己任劳任怨地撸管,盯着池霖大张的腿间那枚缩紧又张开、欲求不满的穴口,用视觉刺激补上临门一脚,他迫于射精,并不顾自己阴茎的感受,撸得很疯狂,几乎损伤了阴茎的皮肤,等感觉累积到峰值,他动听地喘了一声,再附身上来,扶着阴茎捅进这个委屈空虚的穴,长驱直入,龟头顶开宫颈归巢,浇筑起来。

    舒让拿来温热的营养汤,抱着池霖,一口一口地用汤匙喂他,活像喂自己的宠物,池霖根本就是逆来顺受、毫无所谓,只要不害他,他对男人们可以敞开了心怀,敞开了大腿,扮演男人最爱的样子。

    池霖刚恢复意识就挨操,虽然他只消用阴道裹住舒让的性器爽就是了,但是快感和高潮还是会消耗体力,他的身体在阴茎的抽插下在床上拱动,只能喘出绵密的呻吟:“哈——哈——这么急着要我嘛——”

    池霖冲他笑:“那你现在要这么干么?让我只能碰到你?”

    “你让我以为再也操不了你。”

    这么完美的巢穴,绝对不能再被其他人碰到一丁点。

    “怀上我的东西,不管男女也好,畸形也好。”

    舒让没管自己遛在外面的鸟,帮助池霖合拢腿,夹住这道泥泞的阴缝,再躺在池霖身侧,抱紧他,又尽可能避开池霖的腿,池霖的手便就不老实了,摸下来像玩自己的玩具一样握住舒让半硬的性器,又是撸动它的茎身,又是在龟头上打圈。

    舒让面不改色,眷恋地抹着池霖嘴角的汤渍:“下面有送饭的人,你不能被多余的人看到。”

    舒让的微笑勾出恶意:“你猜呢。”

    池霖咬住他的指尖,被舒让的指腹玩弄起舌头,舒让缓缓地安慰他:“别怕,没人知道你在这,我把你藏得很好,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

    池霖无意识地张开嘴,声音变得高亢,惹得舒让性欲烧得更旺,但舒让还是控制住性交速度,要是太激烈弄开池霖的伤口,他铁定会后悔。

    池霖不知道舒让什么时候切开他们,但他知道自己的穴道已经一下一下地被舒让操开了,包括他颤抖瑟缩的宫颈。

    池霖没有接舒让的话茬,他盯着舒让渡着夜色的眼睛:“为什么下楼的时候锁上我的门?”

    舒让用过分溺爱的姿势喂他,他就理所应当地张开嘴,池霖注意到房间的窗户都锁死了,即使大片的落地窗看似和外界的黑夜融合,但坚硬的玻璃切实地将房里房外阻隔成两个世界。

    “我第一次硬的时候,就该操破你的膜,我绝不让你惹上这么多风流债,叫你能碰的男人只有我一个。”

    池霖没法回答他,抵着床垫咿咿呀呀地叫床,眼睛都翻了起来,总皱眉显示出疼痛的颜色。

    他想用很多种姿势操他的哥哥,尤其想后入池霖,拉开他一条腿,让抽插的甬道彻底为他张开,便于破进池霖的子宫射精。

    池霖的叫床声便多了求饶一样的撒娇声,唔唔嗯嗯的,只是让舒让欺负他、玩弄他得更厉害。

    舒让放下汤碗:“饱了?”

    “嗯。”

    舒让想正颜厉色地责备他“不要惹我操你。”但话没出口就收回去,霖他的毕生信仰,可不就是找操。

    舒让只好揪住池霖的手,全部捉进怀里,随便将自己被池霖穴道浸得湿淋淋的阴茎塞回裤子,他盯着怀里这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的人,眼中那股讳莫如深的情绪蛰伏在眼瞳的幽暗里蠢蠢欲动。

    他说完这话,表情严厉,肏弄的动作也有些发狠。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舒让压住隐秘的欲念,拖着池霖的屁股慢慢日,慢慢碾,他不必着急,救回了霖,他们就来日方长。

    。”

    池霖便来会心一击:“可是你以前想杀了我。”

    舒让的眼睛颤了一下,仿佛深潭荡开波纹,他停顿了几秒,强硬地抚住池霖的脸颊:“你不准害怕我。”

    池霖看出舒让的精神紧张,非常想逗他,刻意白着脸,冒着冷汗,眼神又怕又躲:“是不是你叫人来杀我?以前你想要我的位置,可我现在随便给你操,任你玩,你是因为不满我和别人操过么?”

    池霖的下巴被舒让掐住了,用的力道处于发狠却不想弄伤池霖的程度,舒让眯着眼,声音低沉得可怕:

    “你怎么不怀疑亚修.布鲁斯这么干?”

    舒让低下头,鼻尖压住池霖的,快速地亲了他的嘴唇,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全是凉意:“他以前也想杀了你,嗯?为什么只怀疑我?”

    池霖眨着眼,长卷的睫毛交叠,挤出滚滚的眼泪:“你比他狠,比他可怕。”

    舒让知道霖十有八九在作秀,但他还是被引燃怒火,惩罚地撬开他的嘴,吻走他肺里全部空气,等池霖气喘吁吁的时候才松开他的嘴,准许他大口吸氧。

    “我除了操你的时候狠,什么时候狠过?而且,你挨操的逼告诉我,你喜欢我这么操你。”

    “霖,得了吧,我在你面前根本不是我的样子。”

    池霖敛了脸上害怕的神色,得意地捧住舒让的脸,看着这张英俊过分的脸露出吸毒一样的表情:“我知道,你爱我。”

    舒让笑了笑,揉动池霖的头发:“我不在乎你想什么,我只要爱你,霸占你就够了,我绝不会像亚修.布鲁斯那种蠢货,放开你一根头发。”

    池霖撅起嘴:“你不打算造一条铁链拴住我么?”

    舒让挑起嘴角:“你的腿受伤了,不需要。”

    “等我腿好了呢?”

    舒让避而不谈,指尖在池霖的头皮上抚着:“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的。”

    池霖在养伤阶段,只能看见舒让一个人,他白天总不在,忙于生意,或者忙于把伤害池霖的倒霉蛋切成一片一片。

    按照亚修的作风,也不会叫倒霉蛋好过,他虽然在池霖面前脆弱受伤,但在别人眼里,就是头野兽,舒让没切干净的地方,他保准撕上粉碎

    池霖不在乎他们有没有帮他复仇,讲道理他谁也不怨恨,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对一群抱有恶意的男人张开腿呢。

    池霖觉得他才该当圣母,连玛利亚也不会像他一样“博爱”,把乳房喂给每一个男人嘴里。

    他双腿无法动,伤口都是舒让亲力亲为包扎处理,听舒让说,之前带他去医院,总要全副武装,用许多车混淆视听,才能绕开一串尾行的车辆。

    “是亚修么?”

    舒让不轻不重地冷笑,“他确实最难缠。不过你勾引的男人,真叫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