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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尔受Zac使唤,特别来银夏广场等人。

    他作为音乐人常有跨国合作,和Zac有些渊源,总之电话簿上留着联系方式,但没想到居然会等到Zac主动联系他的一天。

    丹尼尔不爱混圈,但Zac找他帮忙,让他趁有空去林禹的圈子,Zac和林禹的矛盾圈内都知道,也许Zac是想让他帮忙牵线调和,丹尼尔当然愿意,能让Zac欠你人情,是天大的运气。

    林禹在J国广交人脉,丹尼尔也没被落下,生意场上讲究一切为其所用,所以丹尼尔成功加入林禹的圈子,聚会有他一份。

    丹尼尔以为时机成熟,Zac该通过他摊牌了,但是Zac只让他把林禹身边发生的事全部汇报一遍,丹尼尔不知道Zac的重心是什么,告诉他流水账,Zac也一样不落地听,丹尼尔有过怀疑,Zac是不是在拿他监视林禹?

    可J国Zac鞭长莫及,林禹结交什么人,Zac知道了能干什么呢?

    今晚林禹带了他的小情人来,丹尼尔被池霖惊艳个狠的,他同Zac汇报已经成习惯,很自然地同Zac讲了这个美人,Zac不插嘴,让丹尼尔自说自话,等听完林禹小情人闹出的事,Zac终于对他下达第一个命令:

    在广场喷泉等池霖,然后送他去机场,帮他取登机牌,直到看着他进候机室才可以回去。

    丹尼尔完全一头雾水了,他以为Zac重心总该在林禹身上,关这个哪冒出来的情人什么事?如果说Zac就是奔着池霖来的,未免也藏得太深。

    丹尼尔搞不清Zac的逻辑,也不知道这到底演的是一出什么戏。

    他只要准点到银夏广场等着,照办Zac的话就得了。

    何卓打来电话:

    “Lin,霖霖想让我带他去银夏广场玩,可以吗?”

    林禹还在那会所包间坐着,他车被竹之内三贤借走兜几圈,他在这等。

    与其说是等竹之内三贤,不如说是躲池霖,一整瓶酒不停地灌至酒杯三分之一,再两三口喝进去,这般循环往复,大半瓶酒已经落肚,酒精在神经里挥发着,视觉都变得膨胀,配上室内的蓝绿光斑,很迷幻。

    林禹顾不上还要开车,他不喝酒难以压住心慌意乱。

    他对何卓说:“你带他去。”挂了电话。

    如果说他能在这逃避,凭什么把池霖关在家里。

    林禹最心慌的,不是对池霖动了感情他会损失什么,或者变成他人笑柄,这些太次要了,他从前没遇到过真正重要的东西,搞事业好像十分重要,究其根本不过是对父亲玩叛逆,搞什么事业都不打紧,说白了还是混圈,混圈,和他念书时有什么区别?

    而成群的收藏品,只是精神空虚的产物,买下来,放在家,没人参观,自己也并没多大兴趣,就成了烂书烂纸、破铜烂铁,池霖砸得好,全砸了,钱打水漂,它们死得其所,充满意义。

    从小得到太多,什么也不在意,所以才会把虚伪的事物当成全部。

    他一直想要有精神追求,池霖让他窥见真实的贫困苦楚,教给他怜悯,用天真烂漫触动他束之高阁的情爱,这些他都有感觉,但是全部被刻意忽视了。

    他喜欢池霖,不止是身体,哪都喜欢,有时看到好的风景、精致的饰物、一切美好的东西,他就会莫名其妙想起池霖,也忍不住买最好的送他,虽然他从不愿意告诉池霖,但是他亲手送的礼物,从来都不是敷衍。

    可正因为此,林禹又不想要多见他,冷落他,更过分到冷暴力,如果直白地表现热爱,狂热到连池霖都可以察觉,那么这个高高在上、冷静无情的林禹,卸下了他的盔甲,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呢?

    一切都通顺了,如果只当池霖是泄欲的,怎么会占据他的精神,怎么会因为Zac妒火中烧,怎么会不愿意让他被别的男人多看,怎么会想独占他,怎么会想要在朋友面前炫耀他。

    就算是把巨贾的女儿弄进医院,给他带来天大的麻烦,他也没想什么就护着他,坚决不让米琪的报复、恶意,碰到他一个指头。

    林禹感觉到有极其炽烈的阳光照进荒土,除了热意翻涌着他的肉体和灵魂,更加后怕,和避光的怪物突然

    女孩娇笑起来打他:“你说话真不害臊!”

    池霖被何卓领下车,身上披着何卓的西装外套,里面还是那件被林禹操皱的素衣,不过重新绑了腰带,把胸脯大腿遮住,但是内裤里全是林禹的精液,从大腿内侧淌下几道,有的已经滑过了大腿一半。

    在会所林禹抱着他搞暧昧,竹之内不好打扰,顶多用余光瞄池霖的姿色,可惜和服雅则雅矣,什么都藏住,没法构架出那保守的布料下遮掩的娇躯。

    但始料未及,林禹居然出门去追,太掉价了,林禹在他眼里一瞬间变得没那么无懈可击。

    Zac的事让他气昏头,不肯相信池霖,林禹比谁都知道,池霖是不会说假话的人,可他恼怒池霖跟Zac在一起会更开心,这比计较池霖到底跟没跟Zac睡过更让他抓狂,因为他真的在乎,可能不止是喜欢。

    女孩想了想:“去银夏吧,你还欠我一个包,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他的头发也很乱,即使有何卓的外套遮挡,也和周围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像来取景的色情片主角。

    他拎起外套,夺步离开会所,他叫了车,顾不上等竹之内三贤了,这都是些下三滥的、无关紧要的人。

    林禹突然站起身,身上冒出冷汗,热汗,冷汗是怕失去,热汗是因为心意剖光,情感充沛。

    被破开老巢,把丑陋暴露在光天化日一样后怕,他是帮池霖挡住了别人的伤害,但是他说的话,做的事,就刚刚几个小时内发生的,把池霖扮做陪酒女,讥讽他,挖苦他,骗他跟米琪约过会,甚至强暴了他,光这些,就会对池霖造成多大的伤害?

    竹之内更没想到这个小美人居然敢和林禹发脾气,当时有点庆幸,这么一来林禹发火让他滚蛋,他直接无缝接手搞上床去,好好地看一看那和服下面的风景。

    “讨厌死了!!”

    虽然竹之内很不爽,但是给上杉右一行了方便,如果真在x国的不限速公路,竹之内疯狂飙车,他可能连竹之内的屁股都追不上。

    “记得,记得,看没看见前面的红绿灯?要是想要包,从那开始给我口,到了银夏能口出来,我给你买两个。”

    林禹很久才回来,竹之内不信他真还在乎一个陪睡的,问他借车玩,林禹毫不拖泥带水,把车钥匙给他,问他借女人,但是嘴里一提起“你带来的那个——”林禹像被戳到软肋,转头瞪他,林禹的冷脸真是独门绝学,没人能冷得像他一样,竹之内连打寒战,似乎把池霖讲出口,林禹从此不再是他朋友,要作敌人。

    “去银夏广场。”

    “你不说我可开回去了。”

    艳羡着,竹之内难免想起林禹刚刚叫来的小美人,真他妈绝了,连这种尤物也能被林禹挖出来,美得不像真人,即便他玩遍女人,也没见识过这样的,身上天生带着引诱男人的气味。

    现在他只能马马虎虎载着大胸高中妹,在一干车主艳羡的眼神里招摇过街,车速稳在不疾不徐八十迈。

    三贤瞥向副驾驶的小女友,这女孩正在林禹车里自拍:“想去哪玩?开房可不行,林禹等不了我操你一晚上。”

    三贤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爷,没谁敢这样对他,虽然当时闭上嘴,但现在想起来真火大,睡个人,至于像个瘟神?别说睡这种,换妻的都有,别人连老婆都让他睡,林太子未免太不上道。

    竹之内三贤领着他的妞,开林禹的豪车兜风,他只恨J国交不到比他更厉害,更威风的同龄人,林禹万里迢迢而来,一见如故,成了至交,天赐良缘!

    竹之内三贤开着豪车享受极乐,其后相隔十来米,尾随着上杉右一的白色轿车,一同驶往银夏广场。

    他心中已经有了一整套计划,怎么通过林禹进入x国的名流圈,他在J国已经玩腻了,有林禹做东,他可以去更大的国度兴风作浪玩女人。

    而且x国不像这小岛国,城小,路小,开豪车不过是炫车标,去了林禹那,多得是不限速大公路,飙车才是玩车的意义。

    池霖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目标坚定,不断往那个四层的大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