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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妇自杀事件只过去一天,来为池霖送饭的换了新人,而且没有送完就走,她在旁边待命,池霖吃了两口,她见池霖不再动,伏下身微笑:“您用完餐了吗?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

    池霖觉得这人真比何卓还会商业假笑,他不想再跟林禹身边这些假人打交道了,敷衍她:“不需要不需要,你走吧,不要跟我说话。”

    女人完全不介意池霖态度难以相处,她工作素养高,一切公事公办:“那么请您和我出门准备,晚上我会带您去见林禹先生。”

    池霖紧张了,炸了毛:“准备?准备什么?”

    “您放心,我会打点好一切。”

    池霖没有再抗议,他已经被林禹晾了几天,他想见林禹,有些话迫不及待要问他了。

    女人开车带池霖去一间传统服装体验店,她在后座拿出一套和服,叠放在精美的包装盒里,这种衣服价格昂贵,都是手工制成,穿针引线、裁剪提花,穿着也需要懂行的来帮助。

    给池霖买的这身,黑底红花,还有许多散碎的金粉,池霖像商场假模特、展览柜人偶,被强制展开手臂,不能动,繁重的布料堆叠裹紧,上腰封时,池霖不干了,别人别好的、理顺的,他全扯乱,要好些人抓住他才没毁掉这套华装。

    “什么东西!我不穿!你放开我!”

    女人微笑着,哄着他:“霖霖,林禹先生想看你穿这件,你不能让他扫兴吧?”

    “我不穿你就不带我见林禹么?”

    女人眼睛往一边斜了斜:“嗯,是这样的。”

    池霖冷笑,他瞧出来女人在说谎,林禹是必须要带他见的,衣服也是必须要逼他穿的。

    池霖闷不做声,叫这些女人用千层饼似的衣服给他来个“五花大绑”,穿好,他的脚连十厘米的距离也无法迈开,走路像个小脚麻雀。

    池霖心想,穿成这,林禹还怎么分开他的腿,操他的逼?要干这些,林禹还得再一件一件地脱掉,为了操逼,真是玩出一千种趣味。

    女人带他去了一所非量贩式KTV,里面灯光发蓝发绿,包厢闭得严严实实,但也能泄出歌声和笑声,池霖跟着女人穿过铺着地毯的过道,到达目的地,推开包间堡垒般的大门,笑闹和乐声声波扑面,连光球上发散的光斑都仿佛实体化,鞭挞着皮肤,让池霖顿觉天旋地转。

    女人将他推入包间,关闭城门,池霖成了俘虏,那些玩的笑的公子哥都用不单纯的眼神瞄着他。

    这地方和荒息一样,有许许多多的人,但是在荒息,池霖不会有这种浑身扎满芒刺的感觉,这里的人和林禹类似,高高在上,让池霖觉得自己像件商品,还是没标价的,正被他们估量着价值。

    公子少爷腿上都坐着女人,穿着很暴露,这个地方不是普通的聚会,是荤场,来玩的老板甲方不可能把家室带来,女人都是逢场作戏、卖肉拿钱的、小姐。

    池霖从没被林禹带过这种夜场,两次都是正经宴会,来的姑娘有头有脸,像米琪,是正经大小姐,而非——小姐。

    池霖心底发凉,昨晚侥幸想的什么——他没有跟情

    池霖慢吞吞地朝林禹发声的方向看去,池霖松了口气,林禹腿上并没有坐女人。

    池霖有了主,别人也不敢对林禹的人打主意,包间恢复成池霖来前的状态,有唱歌有玩牌,还有搂着女人贴身跳舞,满室都是香艳的酒精和烟草气。

    池霖原地站着,气氛有点凝固,在其他人变脸色之前,池霖还是听林禹的话,他坐上林禹的腿,林禹搂住他,跟以前似乎没什么改变。

    林禹给面子笑了笑,眼神还是刺骨,盯着池霖,再说一遍:“过来。”

    林禹露出满意的神色,但不是打心眼的喜爱,池霖认为他看自己的眼神,就是对妓女姿色的满意。

    林禹搂紧他,池霖美色熏人,这包间里酒色生香,激起人肾上腺素,林禹难以自持地亲了池霖的脸颊,又吻到他后颈,这种服装后领特别下垮,露出雪肤玉颈,是保守里唯一一抹香艳,旁边的人隐隐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林禹一向表现得性冷、不近女色,但是对池霖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林禹上下打量池霖一遍,真像从礼品店买来的,池霖头发因为有点褪色,被立即染黑,身上挑不出一点瑕疵,雪白的肤色,黑衣黑发,嘴唇和身上织出的花团一样红艳,而只有林禹知道,他的奶尖,阴茎,阴户,也是这般红粉交叠。

    池霖不想在这呆,他妈妈还没年老色衰的时候,是这种地方的“公主”,谁都爱点她,难不成他还要子承母业?

    林禹果然去查了,池霖不懂林禹是怎么查出来的,但林禹一定看到他披着渣爷的夹克、被路人观赏大腿的模样。

    只有林禹鹤立鸡群,连讨嫌的音乐、光影也不会跑去他身上,别人看池霖的眼神十足贪婪,他冷成冰,正因为浑身生人勿近,所以没有女人敢招惹他,米琪好歹有个爸爸,没有身份背景,林禹可不会留情面。

    妇一样问林禹要过东西,林禹也没有家室,没有别人,只有他,可是现在一点一点颠覆,是不是在林禹心中,他就是来卖色的?

    林禹拍拍腿,示意池霖坐过来,眼神讳莫如深,他周围的公子们也齐刷刷瞧着池霖,脸上滚动着光点,像群见到猎物的怪物。

    池霖刚转过身,抓住门把手,林禹声音穿透噪音,直达耳蜗:“池霖,过来。”

    林禹捏起池霖的下巴,他眼睫微垂,不像池霖的浓密,纤纤长长,而眼尾向下延伸着,眼瞳极黑,眼睫投着阴影,难怪看起来这么冷漠,就算他动了情欲,也是捉摸不透、拒人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