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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爷拉池霖下楼去便利店,这个行为再日常不过,对渣爷来说却是大冒险,那群狗仔练过龟息神功、飞天遁地术,无孔不入,搞不好真有狗仔盯着,给他这大帐篷、给池霖蕾丝腿、给他们牵的手来几张大特写,全网传出一百种风格迥异的绯闻。

    渣爷出行极尽可能低调了,还给替身付工资,帮他遛狗仔,但如此也不保证万无一失。

    如果明天他和池霖真的刷了屏呢?

    林禹会知道,然后迁怒池霖,搞不好一气之下和池霖结束包养关系,这是一种简单粗暴得到池霖的方法。

    渣爷甚至可以更粗暴点,跟林禹翻脸,明目张胆抢池霖不可,闹得满城风雨,池霖不会在乎网络上那堆打不到肉的恶语,渣爷只需要接手以后,把他保护起来,保护到连神仙也鞭长莫及的程度。

    但是林禹会怎么对付池霖呢?他心情好时候,就漫不经心对池霖冷暴力,池霖不在乎网络恶语,可是在乎林禹的态度。

    所以渣爷虽然心想简单粗暴,却把帽子扣得更低了,走在阴影里,尽可能不要让林禹察觉端倪,他之前向林禹摊过牌,林禹为此给过池霖厉害,这也算他的错,是他考虑不周,渣爷不想让池霖再经历一次。

    等池霖说“渣爷,我要你带我走”,这个时候,谁也甭想妨碍他抢人了!

    池霖拗不过渣爷,劲没他大,说话更是吃瘪,被渣爷治得服服的,居然煞有其事真的奔着便利店去,难不成还买瓶酱油回来?

    路上遇见人,池霖可是春光无限,短短的衣摆,行走间春色乍泄,渣爷裹得严实,别人自然把眼睛放到渣爷牵着的尤物身上。

    还穿着吊腿袜!

    池霖没所谓别人看他,他只在乎自己认识、喜欢的人,莫名其妙的人在他眼里,和一棵植物差不多。

    池霖这般认为,林禹却大相径庭,他不会让池霖露出任何一点多余的部分,池霖性感的样子只能他来看,池霖发骚的媚态只能他独占,池霖不明白林禹为什么独处时会冷淡他,但是偶尔带他吃饭,出门在外了,总是用外套裹住他,抱着他,藏着他,进了雅间才放松警戒。

    就连给他弄的工作也是,包车给他,到达目的地,小领导热情万分地引池霖去办公室,还是单人单间,关上门,池霖甚至还有张床可以睡觉,最重要的——基本不用跟别人接触。

    池霖当时以为林禹在这呢,等了半天,小领导问他工作适应如何?池霖反问林禹为什么不来找他?

    “Lin啊?他不在这工作啊霖霖。”

    池霖二话不说跑了。

    池霖以为这次任性,一定要惹林禹大发雷霆,工厂的人找不到他,还是林禹百忙里亲自开车来接池霖,送他回家。

    池霖不敢同林禹讲话,可沉默延续到地下停车场,池霖知趣地解开安全带,默默开门打算回去——林禹突然擒住他,抱上腿,打量他一会,手熟络地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着,亲亲他的嘴:“不想去就不去了,再也别乱跑。”

    池霖看出他神色里有放下心的安定,也许林禹根本就不喜欢他抛头露面吧。

    也许林禹压根没意识到,他对池霖的独占欲有多高。

    渣爷看池霖垂着头,撅着嘴,踌躇不前,再看路人频频朝他斜目,顿时了悟。

    再说,既然用“酱油”把他拐出来了,还买个屁的酱油。

    渣爷腹诽,瞧瞧池霖被林靠爹整成什么样,以前还撩开裙子给他看,现在这么见不得人。又是贵公子们惯会使的,贬低你自尊心的手段。

    池霖惊呼一声,渣爷把他腰拎起来了,脚尖堪堪擦着地,顺着渣爷的大步流星滑行。

    “你干什么?!便利店不走这边!”

    渣爷自顾往街上走,池霖拽着他的衣角跟他求饶:“对不起,我把酱油藏在床头柜了,你别耍我玩了,我们回去吧!”

    池霖把“我胡跑,林禹会生气”咽回去,不然渣爷又要喷他。

    渣爷鼻子里哼哼,“出息了,也会耍我玩了。”他朝池霖瞥来一眼,笑盈盈的

    可是渣爷笑嘻嘻,笑盈盈,池霖任他摆布,干脆蹬腿,放弃抵抗。

    池霖顿时噤若寒蝉,连眨眼都规规矩矩,两秒一下。

    池霖安静下来,发现渣爷裤裆终于有礼貌了,原来这个拐骗犯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欲火。

    渣爷大方地递给他,把自己喝过的水渍边朝向他,叮嘱:“把我口水也喝进去,这样我就当亲你嘴了。”

    池霖以为渣爷大费周章拐他出来,又要“绣花”了,千算没算到,渣爷去的是城郊的破烂小酒馆,破烂到,每个食客都忙于生计,谁他妈管隔壁坐的是Zac还是嗑药渣的,都是行色匆匆地进来,囫囵吃完,绝不久留。

    池霖飞快地戳着菜单:“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得要。”

    池霖也喜欢这地方,这是他成长的环境,不管林禹给他多么优渥的生活,他还是只对这破破烂烂有归属感。

    池霖看他喝得很香,也想换口味,汽水糖精太多。

    池霖打闹一通,气喘吁吁,现在说话有点底气不足,伏在渣爷身上,像撒娇似的:“你鸡巴软了。”

    “你要带我上哪去买酱油?!你放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