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摇摇头。

    “告诉他什么？”

    池霖依样画葫芦，女人直夸他：“我要是男人，现在就要把你弄到床上去。”

    池霖笑道：“你说的是真的！他喜欢上我了！”

    女人大笑，笑得直不起腰，好一会才抹着眼泪缓过来，她按住池霖的肩膀：“他看见你用牙刷自慰了？”

    林禹还在隐忍不发，米琪可不会忍气吞声，何况池霖不是有头有脸的人。

    “因为我用他的牙刷玩下面。”

    林禹眼神冷冰冰的，但是嘴角笑着，语气也平静：“别闹。”

    女人给他表演了一个。

    捡别人捐的大号旧衣服穿，吃残羹剩饭，比在林禹的世界里当个傀儡舒服太多了，他干嘛什么都得照林禹的喜好来。

    的，棕色的闪亮波浪大卷发，和海报女郎一样，高跟鞋哒哒地停在林禹左边，右边的池霖在她眼里跟空气一样，微微俯身，乳沟深邃，伸出手，指甲明艳，笑靥如花。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踢里哐啷。

    女人看着池霖，风吹散开池霖过长的头发，露出他的小脸，女人眼里惊艳，欣赏了会，突然开口：“霖霖，我们做这个，不可以动感情哦。”

    池霖恍恍惚惚地点头。

    池霖看着好几个人当着他的面出去了，偏偏不准他出去，这里谁都不把他当盘菜，让滚开他得滚开，不准滚远他连门也出不去。

    大家都打哈哈，鸡毛蒜皮的事，不上台面。

    池霖气到想把这炸了，林禹在餐桌上和那些男人们一起笑，明朗得像个少年，池霖看到旁边一座高脚杯香槟山，一把推倒。

    池霖心情终于好起来了，他问女人：“那林禹呢？他从昨天就生我的气！”

    酒洒一地，宴会的喧闹戛然而止。

    林禹站起身：“池霖！！”

    女人不置可否，她耸耸肩，撑起下巴，仰着头睨这阳台下的悬崖。

    别人捧场：“嗐！女人的烂事！”

    池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四肢都冻到麻木，身后的宴会早恢复热闹，没了他正好。

    她拍拍池霖的脸蛋：“成了，霖霖，你只要抛个媚眼，什么男人都是你的。”

    黑人笑话他：“Lin这脸蛋，难怪女人都打你主意。”

    “他昨天为什么生你的气？”

    玻璃门打开，走来一人，也趴在栏杆上、池霖旁边。

    服务员直勾勾地盯住他，脸红透了。

    池霖想呛她，你用奶子蹭林禹干什么？林禹知道他嘴里吐不出象牙，声音比他最生气时还冷，把池霖推开，训道：“出去。”

    “告诉他你用牙刷干了什么，怎么干的，干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懂了吗？”

    池霖命令他：“那你不要对她们笑。”

    池霖嘟囔着：“我也画了浓妆。”

    池霖照着女人教他的去做。

    他们开始讲生意经了，米琪走开去找她闺蜜团，林禹余光扫着池霖，真头也不回要离开饭店，他思量着，叫了一旁随时待命的服务员，叮嘱：“不要让他出去。”

    池霖凶她：“做什么？！”

    池霖计划离开林禹以后，他就脱了这身傻逼裙子，洗了脸上的工业彩妆，想干什么干什么，想骂人就骂人。

    林禹特别不喜欢张口爸爸闭口爸爸的，但是米琪不是池霖，她真有个爸爸，能拼爹的爸爸，米琪在用胸脯挨他的肩膀，林禹挺嫌弃她身上栀子花的味儿的，但是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微笑依旧，米琪满脸迷上他了，要不是他怀里抱着池霖，她得钻他怀里来。

    女人便顺势拉近距离，她挑着池霖的下巴，用手巾擦掉池霖的口红，再换个干净的角，从嘴里沾点口水，把池霖的眼线抹掉。

    林禹火一下窜起来了，在家闹事就算了，大庭广众让他丢人。

    这桌人脸上的笑都僵硬了，池霖根本不看别人脸色的，林禹掩饰着火气，没丢风度，池霖却不分场合和他耍性子：“我们回去好不好？”

    米琪含着金汤勺长大，人人都捧她，没受过气，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池霖不理他，那些网红富家女看他像看笑话，池霖发现一扇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横跨饭店走过去，摔上门，趴在栏杆上看辽阔的悬崖海岸，迎风吹，想把身体里的火都吹走。

    女人表示不屑：“我怎么会骗你呢？”

    可是服务员挡住他，和他说：“抱歉，宴会结束前不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