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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上有些跪在地上的家丁仆役之类,也有一些貌美的侍女被捆着手,裸了大半的衣裳,花容惨淡的与仆役跪在一起。曾经先后伺候过宫胜、陈安两人的柳夫人也在此列。

    此时的柳佩一头秀发松松垮垮的系在脑后,显然早晨未曾洗漱,她依然穿着待客的低领无袖丝袍,将峰峦低谷之间的曲线勾画的十分传神。

    柳佩只远远的看一眼宫胜就垂下头去,脸上染了红霞,她一个女儿家,被一群士兵上下其手,又被熟识的人看见,如何不羞耻异常?

    宫胜走近了她时,一个看管她的士兵正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妖娆的脸蛋仰起来。只听那士兵与旁人说笑:“你说这女人拉去典当能卖多少钱?”

    旁边的士兵伸手捏了捏柳佩挺翘的臀说:“够你在城郊换个小院子了。”

    柳佩的裙子很短,只是将将裹住臀部,她的一双白皙美好的腿也裸在衣裙外,让人禁不住回想起抚摸在上面那光滑的如同丝缎一样的手感。

    陈安看着柳夫人被几个士卒品头论足,心里多少不是滋味,他叹气说:“可惜了柳小姐这美人。”

    柳佩一双妙目落在陈安身上,眸子里满是祈求的神色,陈道威却只做不知,扭头继续前行。

    宫胜、陈安两人没走多远,又见到一群被看押着的女人,当初陪伴段文鸯、慕容翰的高雪琦和陈祉含赫然在列。如今这两位少女被绳子捆住了手脚,脖子上更是套了绳索串成一串,柔弱无助,任人宰割,当真是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陈祉含没有穿鞋子,一双秀气的脚被冻得不住的摩挲,她见到宫胜的目光立刻躲闪起来,一张俏脸上含羞带怯,垂落的睫毛便似沾了些许泪痕水光。

    高雪琦的衣服没有系衣带,敞开了内里的大片雪白肌肤,山峦起伏的曼妙形态任由人观摩品味,明媚的阳光洒在上面,更增情致。

    陈道威大概是触景生情,于是与宫胜说:“昨天还在一起大被同眠,今日相见,她们已经是阶下囚了。”

    宫胜不想过于煽情,所以他反驳说:“她们昨天是侍女,今天还是侍女,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罢了。”

    陈安笑起来说:“你这么较真干嘛?”

    一阵惨叫传来——不要打我!啊呀!我真不知道!

    宫胜和陈安对视一眼,这是刑讯逼供呢,宫胜微微一笑说:“听着像是熟人。”

    两人寻声而去,果然见到胡文茂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只见一名士兵手里拿着一根长棍,时不时的对准胡文茂的屁股打下去,打的胡文茂屁股开花,拼命叫唤。

    越骑营功曹高宠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欣赏手下炮制胡文茂。他见到宫胜、陈安两位到来,连忙起身迎接,团团作揖道:“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高宠一边给宫胜看座一边指着正给胡文茂打屁股的手下笑着解说:“这一招妙就妙在不伤性命,今天打完,明天养好了还可以继续打。打到这贼子招供为止。”

    宫胜一边落座一边问道:“据我说知,这人只是一个下人,高功曹为何要亲自审问?”

    高宠得意的一笑说:“您二位有所不知,这下人虽然地位卑贱,但他是石崇的心腹,必然知晓许多机密。”

    这胡文茂不就是个奴才吗?他能知晓石崇的机密?宫胜于是再问:“他是石崇心腹?这又是如何得知?”

    高宠再次得意的一笑:“宫率有所不知,方才我和手下弟兄们一起审讯石崇的女眷们,她们一致指认这胡文茂就是石崇府上第一红人,这错不了。”

    宫胜听了高宠的话心中了了,这胡文茂当初向石崇献计屈杀府上的侍女,你问她们话,可不是人人指认吗?

    “啊呀!别打了!疼啊!那些女人心如蛇蝎!她们污蔑我呀!啊呦!”胡文茂撅着屁股一边喊疼一边给自己伸冤,他的腚上红黄杂交,辣眼睛的很。

    高宠听了哈哈一笑:“还嘴硬?没事,爷爷我奉陪到底,打到你招为止!”

    宫胜眼看高宠认定了一个奴才是石崇的心腹,也不说破,他只是和高宠辞行说:“我还要去拿石崇,就先告辞了。”

    高宠连忙起身相送:“我送你们。”

    宫胜推却说:“不必了。”又手指正被上刑的胡文茂说:“我还等着听功曹的佳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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