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我高兴!”

    这男人就跟啰嗦精一样,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我告诉你啊,这个月可过了一半了,零花钱再花完了可别来坑我们了,赵叔叔可给我们几个警告了,我们谁都不敢帮你。”

    “哪天要把你丢到沙漠,我看水也不用给你,就给你一袋樱桃一沓钞票,你就守着它们过日子吧。”

    赵思沅深深吸了一口气:“邵络景,你有完没完?”

    没等邵络景再想说两句,看见前面过来的人,他十分利落的把自己的胳膊抽走:“annie,小苏,好久不见啊。”

    混合的香水味骤然加重,赵思沅憋着气抿唇扯了一个微笑,看见前面那人非常开心的左拥右抱,嘴里还不停:“她啊,就是我家小妹妹,别瞎想,我喜欢的当然是你们啊。”

    “很好,”她感叹,“没救了。”

    大概是邵络景提前打了招呼,这位酒会主人一直客气招待着,赵思沅实在嫌聒噪,客气道:“您先去忙吧,又来了很多客人。”

    “那行,赵小姐您自便,有事叫我。”

    酒会的客人陆续进来,不少人认出她,接连过来打招呼,赵思沅应得没了耐心,拿了个蜜汁樱桃塔往会场的小门走去。

    边走还边嘀咕:“肯定是这人多吵闹,闹得我嘴里的奶酱都不香了。”

    出了小门,再往前走十多米有个秋千架,搭在走廊尽头,因为离得远,那处人倒是少,就旁边站了三两个女生,也没人坐。

    察觉赵思沅过来了,那几人眼神示意,立马停止交谈,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

    赵思沅大大方方的坐下,收礼服下摆时还特意优雅的挽了一下头发,然后笑嘻嘻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今晚的月亮还没我好看?”

    “……”

    三个女人带着一副十分难以言喻的表情相继离开,走路的时候口中还提着什么“邵寒烟”

    赵思沅乐的自在,她估摸着邵络景这小子最少还有半个小时,拿起手机翻看着自己的余额,看到那串数字,手中的甜品是真的不香了。

    她拿起叉子刚把奶酱上的那颗樱桃叉起,还没等送进嘴巴里,头顶的亮光忽然弱了许多,身侧被带起一阵风,那身上夹杂了许多香水味的邵络景直接跑上前挡住她视线:“卧槽,真是你啊!”

    刚叉起的那颗樱桃被撞落,径直向前滚着,到他脚边,再然后,变成一滩红水。

    赵思沅:“……”

    罪魁祸首又往前走了两步,似是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人,挠挠脑袋有些别扭的打招呼:“你这突然回国都不跟我们说一声,要不是游涣刚刚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也来参加这聚会了。”

    周嘉树没回答他的话,视线往下,盯着那一处。

    邵络景也跟着看去:“我靠,这是哪个狗崽子,居然把我们小樱桃踩得稀巴烂!”

    赵思沅:“……”

    那处的另一人接的很快:“邵络景这个狗崽子。”

    周嘉树这一句话倒是把邵络景刚刚那点的生分和别扭一下散去,这么多年的兄弟默契几乎不用多说,他握拳打了下周嘉树的肩膀:“周嘉树,你别一回来就污蔑人啊,这赵家公主可不好伺候。”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互相击打了一下:“周嘉树,欢迎回来。”

    等着两人你来我往热络的说了几句话后才发现那位难伺候的公主没了声音。

    “赵思沅?”邵络景像发现了什么折回赵思沅面前,“你现在这是什么表情?见鬼了?”

    “这是周嘉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你不认识了?”

    周嘉树也看过来,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男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身影挺括,眉眼比她脑海中幻想的还要出挑深邃,跟少年时一样的干净清朗,又多了几分男人独特的不羁风逸。

    大概是脱了外套,里面就一件白色衬衫,袖口还被他翻卷了两下,露出两道折痕,脖子处的领带被他松开歪向一边,眼眸半眯,双手微环,一条长腿慵懒的伸向一旁,整个人从上到下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嚣张闲适。

    他笑道:“赵思沅,你这是在悼念樱桃还是在怀念我?。”

    赵思沅眨巴眨巴眼:“没有,我,我就是觉得生活太难了?”

    周嘉树“哦”了一声,一针见血:“钱支撑不到下个月了?”

    “不是,”她难过的低头,“是余额还买不起我看中的一副耳环。”

    这次没要一分钟,邵络景十秒内再次爆了粗口:“我靠,赵思沅你这要钱的狗毛病又犯了!”